第89章 爱情 郑云州视角(三)(2/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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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,郑云州听多了这样的玩笑,脸上也不见愠色,反倒勾了勾唇:“她不回来就算了,现在京里也乱。”
周覆说:“哟,郑总开窍了嘛,那和方小姐认识认识又怎么了?人家还能吃了你?”
“这不是已经认识了吗?”郑云州用手指点了点石桌,“说了三句话,知道她姓方,这还不叫认识?”
周覆哑了口。
惹得唐纳言来笑他:“你看,他只要心平气和,你说不过他,云州算是历练出来了。”
但郑从俭那头,就没这么好开交了。
那天当着客人,他没说郑云州一句不是,总归要留几分薄面。
这两天过完,手头上的事一了结,他立即把儿子叫到了跟前来。
这天上午,郑云州坐在父母跟前,穿一身极简设计的白色休闲衫,一看就刚从高尔夫球场回来。
他喝了口茶,就靠回了沙发椅背上,沉默地垂着眼皮。
赵木槿和郑从俭不说话,他也不说。
后来还是赵木槿打破了僵局,在意识到郑从俭要发威之前。
她永远是迂回的那一个,笑着问:“儿子,最近身体还好吧?”
“就那样。”郑云州不说好,也不说不好。
赵木槿点头,又说:“你看,你今年也不小了,过完夏天,就满三十四了,自己的终身怎么考虑了?”
郑云州把脚一抬,架在了膝盖上,反问道:“您觉得我该怎么考虑?”
碍于夫人先前的劝说,郑从俭不得不耐住了性子:“你妈的意思当然是,你现在应该成个家,再晚就耽误了。”
“都耽误到这会儿了,再耽误几年也没什么的吧?反正都三十多了。”郑云州笑了下,吊儿郎当地说。
赵木槿忙看了他一眼:“你跟妈妈说句实话,是不是还在等小林回来?”
午后蝉声忽然停了,窗外高大的梧桐树静立在热浪中,苍绿的叶子被吹得一晃一晃。
郑云州表情没什么起伏地看了一阵。
他放下茶杯,缓缓地说:“也没有,都不知道她回不回来,我怎么等?”
郑从俭气得拍了拍手掌:“既然没有等,那也请你抬一抬眼睛,多看看身边其他姑娘,好不好?!”
“爸,我没说完。”郑云州看着他父亲,又补充了一句,“我确实是没有等她,但也看不了别人,这不是互斥的两件事。”
在这个世界上,只有一个人与他密不可分。
他曾把灵魂紧紧地楔入她的体内,毫无隔阂地感受过她的柔软和温度,他和林西月早就是同一个人了。
她是他身上剥出来的一块肉,如果不能回到他的身体里,那么,他就是个有残缺的病人。
一个生理和心理上都不健全的病人,还怎么去和别人有一段新的开始?
赵木槿在心里感慨,她儿子这几年真是沉稳了,凡事不轻易发表意见,也不急着反驳什么,仿佛没有问题是他解决不了的,浑身上下一股成熟的笃定。
“你是存心在跟我唱反调?”郑从俭终于忍无可忍地拍了桌。
郑云州也没动,仍旧眼眸低垂,语调平稳:“你认为是就是吧,但我要说的话很短,除了林西月,我谁也不会娶,你们记住这一点。”
当晚他饭也没吃,独自开车回了茶楼。
不知是否最近提到林西月太多次,郑云州就着两杯薄酒,在书房的小榻上睡了过去,竟意外梦到了她。
梦里她还是那么乖,给他煮了醒酒汤放在旁边,就静静地等他醒。
郑云州知道这是梦,迷迷糊糊的,一直不肯醒,好像只要他不醒来,她就不会走。
后半夜落了雨,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户上,彻底惊醒了他。
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,旁边的紫檀小几上根本没有什么醒酒汤,也没有面容柔婉的林西月在守着他。
但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这样,郑云州早都习惯了。
即便失落,也不会像前两年那样大动干戈。
而乌润的案几上,只有一本她常常翻看的英文原著——《傲慢与偏见》。
他刚才闲得无聊,从书架上取下来,佐酒翻了两页。
狂风从窗户缝隙里涌进来,往反方向吹了两页,停留在林西月曾反复阅读的那一面上,粉蓝色的书签夹在里头,上面有她清秀灵动的笔迹——“不要在任何东西面前失去自我,哪怕是教条,哪怕是别人的目光,哪怕是爱情。”
哪怕是爱情。
男人骨子里就是贱。
林西月直白地说过很多次爱他,他不信。
非要等到她走了以后,再从她留下的生活痕迹里,一项项地去解读她的行为和想法,证明他曾经拥有过却错失的爱,就好比这一句隐晦的台词。
郑云州叹了口气,站起来,走到窗边。
雨渐渐大了,点点滴滴地从琉璃瓦檐角溅起来,纱帐一样遮住他远眺的视线。
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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